时趣事转到了自己的父母身上。说得邵氏脸上一阵红,说实话,这件事,确实是多亏了明兰夫妇,娴姐儿才能带着偌大的嫁妆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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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姐儿也微微叹了口气:“二叔和二婶,那些年来,待我们母女,的确是极其厚道善良,不仅帮我争家产,送我去薛大家那里读书,而且为我们母女准备的衣裳穿用也全是最上等的,就连我娘日常礼佛、烧香、捐香油用的银子,也全是走公中的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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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娴姐儿话锋一转,“堂姐可还记得当年包大人的亲生侄儿包勉贪赃枉法,害死人命的案子,那包勉的母亲是包大人的嫂嫂,一手将包大人抚养长大,对包大人有再造之恩,包大人可曾因为这养育之恩而对包勉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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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姐没想到她会如此反呛自己,气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也顾不得客套了,单刀直入问道:“娴姐,你此番在公堂上这番作为,当真是为了所谓的公平正义,还是为了公报私仇?我知道,这些年来,你一直对当年的流言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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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姐皱眉,反驳道:“耿耿于怀难道不应该吗?叔叔既要草菅奴仆姓名,又怕言官参奏,因此故意朝我母亲身上泼脏水,害我母亲多年以来一直被人指指点点,若是你的亲生母亲……”娴姐意识到说错了话,马上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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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蓉姐听到“你的亲生母亲”几个字,也下意识地垂下了头。蓉姐的亲生母亲曼娘,一直是两姐妹之间的禁忌,也是蓉姐心头一道永远无法消退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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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姐自知失言,伤了蓉姐的心,小心翼翼地岔开了话题:“我这些年来,的确对二叔二婶心生怨怼,但这些怨怼,并不足以让我真的去报复他们,他们对我们母女的不好,我记着,他们对我们母女的好,我也记着。真正让我们母女鼓起勇气上堂作证的,是那些可怜的被打杀的下人。堂姐,你看到那失去女儿的任老汉、看到那两个变成残废的丫鬟时,难道一点都不心痛吗?堂姐,我明明记得,你以前是个良善的女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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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姐闻言,把头垂得更低了,眼角隐隐约约有泪光闪动,不知是因为委屈还是因为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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