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分隔两处,我究竟该怎么样,才能同时带美诗诗和我一块逃出生天呢?
后面几天,我一边思索着如何应对光头的事,一边期盼着美诗诗能及时回来。
正当我心急如焚的时候,一个小姐妹突然跑过来,兴奋地告诉我,美诗诗回来了。
我立马从床上翻身下来,打开房门,飞奔下楼。
只见美诗诗正神态游离地站在前厅中央。她穿着黑色的吊带裙,一条彩色条纹围巾,紧紧地裹住了伤痕累累的上身。
面对小姐妹们的关怀,她始终一言不发,嘴角偶尔会牵扯出一丝不自然的苦笑。
远远看去,原本就身材纤细的她,此刻越发单薄了。
我心疼地走上前,默默地伸手抱住美诗诗。
美诗诗把额头抵在我的肩膀上,那依赖的样子,像极了受委屈的孩子,终于找到了能呵护她的母亲。
她身上浸透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那股没有温度的味道,直冲鼻腔,让人倍感凄凉。
我清楚地感觉到她浑身上下都在微微地颤抖,一声又一声沉重的鼻息,压制着即将喷薄的情绪。
莎莉看着眼前的画面,响亮地嗤笑了一声,水杯往茶几上一墩,大拇指抹过玫红色的唇,不耐烦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