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斥着普通人看不到的黑暗与折磨, 他年纪轻轻就要面对那些, 说不痛苦是不可能的。
但她以为他们是世界上关系最紧密的亲人, 时年起码应该告诉她,自己正在忍受痛苦——而不是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时年没说话。
他的指腹下意识地在时岁的手腕处摩挲, 他隐隐约约想起来自己在转化的那天,手腕上似乎有一道很深的痕迹在这个位置愈合。
……啊。
原来在担心。
一种微妙的情绪,像是气泡水瓶子里从底部升上来的气泡,浮到水面上后炸开,晕乎乎的感觉。
血族是极其贪婪的种族。
时年注视着时岁,那些气泡越来越多,越来越满,把胸口那颗不会跳动的心脏撑得鼓鼓囊囊。
他喜欢这种感觉。
时岁压了压心头的情绪,她继续看向时年,问道:“这次来想和我说什么?再吸一次血吗?”
“什么都没有,时岁,我只是来见你。”
他叫了很多次自己的名字,时岁想,明明以前一直是叫姐姐。因为变成了血族,所以对以前熟悉的人的称呼也有了变化吗?
时岁不清楚,她觉得有些不舒服。
这些代行者侵入伊莱学院,怎么看都像是不安好心,有必要询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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