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腿骨,当是个女子。两具白骨交缠难分,姿态亲昵,看似是男子拥着怀里的白骨在亲吻。可细看,又像桎梏。
公子专注琢磨着那两具白骨。
“他们死前在互搏?”
程令雪想起昨夜的她和公子,以过来人的姿态笃定道:“是的。”
又看了会,公子忽道:“不是互搏,是男子杀了女子。”
程令雪走近几步,果然看到女子的后背插着一把刀:“好怪……这男子的姿态似极为依恋这女子,却又亲手杀了她。这算是爱,还是恨?”
公子摇头:“我亦不知。”
随即二人发觉石壁上刻了字。
“芙蓉白面,须知带肉骷髅;美貌红妆,不过蒙衣漏厕。”
她的指尖每划过一句,公子就将这一句念了出来。默契得好像他是她的口舌:“故由爱故生怖,由怖故生忧,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巨大一面墙,刻满了字,前半段她倒是认得,只是半懂不懂。到了后半段,连字她都不认识了。
公子说:“是苗文。”
她微讶:“这说的是什么?”
姬月恒唇角微勾,笑意在暗室中若隐若现:“佛家箴语。”
他故意卖关子,程令雪也没追问,她手触抚着刻痕,困惑地停住:“镂刻的力度和手法似乎是同一人所为,但第一句时迹端正,力度也浅。越往后字迹越狂肆,凿刻的力度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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