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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以为十七岁的她有了一身武功,也变得足够冷静淡漠,早已将七岁时那个憋屈无助的自己剥离开。可现在,余光扫过那齐刷刷的十几把大刀,耳畔威胁、嗤笑钻入耳中……
现在和过去重叠。
过去也好,现在也罢,在她面前摆着比公道和尊严更要紧的事情。
她还得求生。
理智战胜过往的遗憾,也战胜她对公子过剩的保护欲。亏掉的八十两也不会影响他的安危,她没必要为了给他争回体面让她自己置身险境。
“属下送您回去。”
公子稍讶,温声道:“好。”
一路上,程令雪都不曾多话,回到客栈,也无言守在门外。
格扇门后映着个抱剑而立的身影,姬月恒以目光描摹着。说是清冷如雪,有时也会心软。说是像竹,又不是时时孑然傲立,偶尔也像一株被风摧折得像不得不低头的野草。
淡漠疏离,却又温暖。
骄傲,但也隐忍……
这么多彼此矛盾的气质,竟能同时汇聚在一个脆弱的影子里。
“倒是有趣。”
姬月恒拈起桌上的茶杯,瓷器粗糙,触上温润的唇,不甚甘冽的滋味亦充斥着舌尖,令人蹙眉。
茶杯被放回原处。
入夜,程令雪才回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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