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如此觉悟,何必与我合谋?”他的手抚在姜洄因乌蓬蓬的发顶上,说话时语调散漫。
姜洄因克制住身躯的颤栗,坚定道:“我曾听闻,叔父降生时、身份存疑,乃是我阿爹一心相护,阿爹怜惜叔父,我便信叔父,长虞已经没有爹娘了,叔父就是这世上与我最亲的人了。”
姜无相将那句话又复述一遍,意味不明:“世上最亲之人……”
“叔父,我并不贪心,只是想保全己身,我若伤残危亡,即是让仇人痛快,我只是想活命!”活着才能做许多事,而她与池家人,以及皇帝,只能活一方。
那句话,有些熟悉。
我只是想活命。
像是萦绕在冷宫、底层的嗔念。
姜无相淡淡道:“景祯太子的确于我有恩,让你活命也不是难事,但是长虞,你能给我什么?”
姜徊灵温声道:“只要叔父愿意,我可以将原本属于景祯太子的皇位奉上。”
“你知道你是在谋逆吗?”
她向他递上长簪,交付生死:“陛下不正是靠乱臣贼子的手段上位的吗?我效仿他之行径,有何不可?叔父若认为我不可留,现在便可杀了我,以绝后患。”
他执起长簪,带血的尖端划过她脸庞,但并未伤她分毫。
而后,姜无相擦干净血迹,重新将其簪入她的发间。
“你都说了,我们是至亲,我怎么舍得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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