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下头沉默。
“本宫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否则,就用姜无相的刀挑断你的脚筋,让你这辈子都做一个只能卑微仰视旁人的废人。”
池晔灰败的眸子端视着她的脸,原来再柔软的轮廓也会变得冷厉,极美,也极恶。
他双膝一屈,是最后的无奈妥协,跪立在姜洄因足下,如同囚徒忏悔。
桌上的茶,由沸转凉,姜洄因一手敛着衣袖,一手抬高,冷茶倾落一线,淅淅沥沥地淋过他头顶,规束着的发积压成片,蓄留不住的茶水沿着额头、鼻梁、鬓角、下颌流淌,滴滴答答泄在柔软的地毯上。
终了,她将茶杯稳稳扣放在他头上。
宽大衣袍下藏着蠢蠢欲动的拳头,但眼前人是姜氏女,说得难听一些,他是奴、她是主,他现在和做狗没什么两样。
池晔目眦欲裂,手举过头顶,拿下倒扣的瓷杯,愤懑地投掷出去,残片迸溅。
“你说,我到底欠你什么,让你如此恨我、如此待我?”
“这个问题,也许让母妃回答你更合适。”
让他去问一个死人?这是要送他上路?
若平白杀人,姜洄因是逃不过刑律追究的,她也不打算就此了却和他的恩恩怨怨。
池晔心如死灰的诘问:“你要杀我?”
姜洄因:“你的命,在本宫眼里一文不值,本宫不想对你这条命担责。”
“正月末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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