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的不悦,他解释道:“这倒也不是仵作之责,梁氏家主在听说了梁柏泽的死状之后,觉得实在有损颜面,便亲自带人来收了尸。
“梁氏不让仵作验尸?”萧珺闻言,眉毛一立。
“不是不是,验了的,验了的,就是……梁氏家主就站在旁边等着。这……梁氏在本地势大,梁老家主又太过威严,仵作不堪压力,验得急了一些。”见萧珺眉目拧得越来越厉害,县令不由得继续辩解道:“终归已经知道了梁柏泽遇害的时辰,也知道了致命伤在何处,其他的……”
“其他的当然也要记录在案,如此潦草行事,怎知道有没有错过关键的证据和线索?”萧珺打断了宋县令的话,站起身然后说:“走。”
“去……去哪?”宋县令下意识跟着走了几步,才问。
“自然是去梁府。”
“您这是要做什么……”宋县令心中升起些许不祥的预感,“如今梁府正在给梁柏泽停灵……”
“案子还未告破,凶手未被捉拿,便是请来高僧为他超度七七四十九日,他又真的能瞑目吗?”萧珺面无表情地回答,然后说:“去梁府,叫上仵作和郎中。”她抿了抿嘴,终于还是将县令最不想听到的话说了出来——
“我欲……重!新!验!尸!”
*
在梁府上发生的事情宋县令是真的不愿意回想。
他们带着人到了梁府,要求将尸体抬走重新验尸。
不论旁人是否曾经施加压力,此事说到底是仵作首次验尸时未能将一切细节记录在案,故而也算是官府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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