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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详婶边说,边抽着自个耳刮子,茱萸一时有些错愕,脑中只想着,详婶方才说的贵人,这是怎么一回事?她原以为自个在宫里住的长久了,可是竟然却不记得以往这详婶是打过照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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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底下田庄的账簿都是经由喜儿或者余的宫婢传来的,因而茱萸也未曾得见这详婶,还想着许是不识得。如今听她这样一说,一时心下起了狐疑,便问道;“你可就是详婶了?你说先前见我时还是贵人,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因着我这些年记性不好,倒是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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详婶嘻嘻笑着:“可不是五年前,彼时公主肚子里可还怀着这孩子呢,老婆子承蒙您照料,还带了好些东西回农庄里去。当时公主还命人做了一道赛螃蟹来招待,那味儿,可美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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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扬哈哈笑道:“详婶,你哈喇子了,都流到坎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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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扬这一说,倒是把诸人都给逗乐了,茱萸仍旧心下想着,所谓的赛螃蟹的事儿,隐隐约约好似起了一些模糊的影子,可是又具体想不起来所谓何事,因而只得说道:“想来你是今儿个进宫送账簿来,又去女王那里讨了酒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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详婶挠头道:“是了,公主聪慧,一看就晓得了。女王赏赐的那都是好酒啊,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羊奶酒,真当是人间绝味,这醉死也值得了。”\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