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洗澡

穹正在睡觉。他累了一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不知不觉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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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心翼翼地把他的鞋子脱了下来。他的皮鞋根部都被水泡软了，一看就知道是便宜货。脱下他的袜子，我看到孟穹的脚惨白的几乎没有血色，冷的像是冰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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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睛有些酸胀，慢慢把孟穹的脚放到盆里，他感觉到了烫，突然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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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穹的脚动了一下，有热水渐到了我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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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穹吓了一跳，他光着脚站了起来，猛地拽住我的胳膊，他惊慌地说：“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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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在地上没起来，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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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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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穹固执地站立，用力把我拽到沙发上去，因为太用力，所以脚盆里的水都洒了出来，旁边的地都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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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穹的脚就在地上，他脚的颜色比瓷砖还要白，我被他拽的一个踉跄，几乎摔倒，我也有点生气了，用提高的声音对孟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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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穹，你为什么不敢让我对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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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穹喘着气，看着我，表情有些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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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不让我刷碗，不让我帮你做家务。孟穹，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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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我，我看到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眼眶突然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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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震惊了，不知道孟穹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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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穹把脚迈到脚盆里，又坐到沙发上，他用手撑着额头，鼻翼颤抖着吸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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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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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觉得我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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