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坦白

我看到他脸上的肌肉在颤抖，他是咬着牙跟我说话的，他说，“你为什么要去救人？下水救人，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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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皱眉，觉得他有些无理取闹，就坐到了沙发上，想看他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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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穹把额头撑在墙上，闭着眼睛，呼吸急促，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打开门，用力把那对儿夫妇送过来的礼物全都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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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东西全都碎在了楼梯上，夫妇送了一瓶红酒，红酒的玻璃碴子撒了一个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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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里传来巨大的回音，我也惊了，我站起来，把孟穹拉回来，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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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穹，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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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穹眼眶红了，他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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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怕你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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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穹梗着脖子，眼泪顺着眼角就流了下来，他说不对，他说你这是骗我，你嫌弃我，你是不是想跟着他们走？你走啊！你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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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扯着孟穹的手臂，我说你别瞎想，我跟你说过，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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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穹呜呜的哭，他把手放到太阳穴上，他说，大哥你根本就不在乎我，要是在乎我你为什么下水去救人，你死了我他妈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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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穹坐在了地上。我把门关上，跪在地上直视他，我说在那种情况下，你也会下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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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穹摇摇头，他说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你骗我，你根本没把我当成你爸爸，你总有一天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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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的眼睛，我把额头贴到了他的额头上，我听到他抽泣的声音，我说，那孟穹，你把我当成你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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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穹愣了，他盯着我的眼睛，眼睛里有和我一样的复杂、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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