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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无奈地说:“这也没办法啊,上了高三我就不干了,行吗?”我尽量放低声音,很和缓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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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穹拽住我的手,手指有些抖,他说:“不行。我不想让你在外面打工,我不许你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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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他一眼,突然想起赵耳朵说的话,我真的发现了,孟穹把一切外人都排挤到我的世界外,可我的世界又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他的‘不许’让我有些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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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开他的手,冷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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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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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也许青春期的抵抗性生理在我身上也起到了作用,说出这句话我就后悔了,前后两世我说过许多让我后悔的话,可这句话永远是我最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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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穹睁大眼睛,很惶恐地看着我,然后低下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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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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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擦了擦眼睛,细长的手指上沾了豆大的液体,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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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我的工资,确实攒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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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一痛,连忙抓住他的手臂,磕磕巴巴地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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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谦卑的姿态让我胸口发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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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穹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点点头,低声说:“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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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抬起头,小心翼翼地吻我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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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穹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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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句话要我说。刚才那句话我不是故意的,不知道怎么就说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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