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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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刃泛着银光，在他手中流畅起伏，简单的削笔，竟也有一种雕刻藏品般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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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茉心下砰砰作响，目光自指骨分明的手，移向他蕴含力量的肩臂。再是精致的侧脸，被漫天星光柔化了轮廓，显得分外清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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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如有实质，令赵浔几乎握不稳刀鞘，他强撑着削平了枝条，直至光滑趁手，方交还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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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端来一盆清水，虞茉自告奋勇道：“我帮你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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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挽起袖口，指腹穿过赵浔指缝，有模有样地替他搓洗沾惹的木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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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浔弯唇：“今日怎么这般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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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净后，他捻起丝帕，托着虞茉纤细的腕骨，投桃报李般替她擦拭。旋即，在她眉心落下轻轻一吻，眼角眉梢溢满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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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茉被勾得心神荡漾，趁着夜色浓稠，在他腰间摸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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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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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僵直了身子，虞茉得逞地挑了挑眉，握着木笔往桌案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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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雁刚写完一副，羞怯地藏于身后，赵凌则一贯没心没肺，催促仆从帮忙煽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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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茉蘸了墨，在白纸上胡乱涂写，一面寻找手感，一面琢磨题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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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浔见她愁容满面，大抵猜出是介怀字迹，温声道：“你若是面面俱到，旁人岂不是没了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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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偏要。”虞茉噘了噘唇，忍不住辩解，“再者，我只是用不习惯你们的笔，绝非不学无术，亦或是满肚子茅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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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决意另辟蹊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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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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