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水行舟 第6节

凌意舶抬起一只胳膊放在楼梯扶手上，又朝楚漾靠近了点，“我房间窗户下面的那块空地……昨晚可一直有人守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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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安排的。”没有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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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看这么紧？”满是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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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漾的语调笔直冰冷：“因为这是我的工作。凌总走后，我的雇主就是您，在视线范围内，我有责任务必要保证您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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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视线范围内。楚漾，你对凌沣还真是忠诚不二……所以只要是凌沣一道命令，谁都可以变成你的新雇主，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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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意舶的眼神如刀锋剜过他的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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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楚漾知道凌意舶在介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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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意舶再向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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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呢，你又将全身心听命于我吗？”他俯下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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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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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得像曾经那个近在咫尺、没落下的吻不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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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意舶的吐息很沉，一点点地覆盖上他的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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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漾呼吸发紧，耳朵发麻，连带着后颈处时不时疼的腺体伤口都在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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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他只听见一句故意拖长的、咬牙切齿的：“你知不知道，有时，我真希望你是个omega，这样你就不可能去跟着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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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身高本就有些差距，很久没有以如此距离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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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漾不知道凌意舶想要把自己逼去哪里，不着痕迹地躲开一点，音量压得很低：“让您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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