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水行舟 第10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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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凌意舶很沉的嗓音：“原来……那是我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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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听见自己在悄声说：“我应该让陈迦礼下车去看的，我应该不管凌岑杨，我应该不同意你今晚上昙山，我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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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凌意舶有没有听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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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知道凌意舶扣住他的后脑勺，两人粗喘着气对望，对视，或者说是狠狠地要把对方看进自己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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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之外，看不见就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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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漾无法形容亲眼目睹一滴血砸上凌意舶眼皮的伤痛，他那时候根本没时间分辨那滴血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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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意舶喘息声很重，周身没有半点龙舌兰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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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宽大的手掌抹过楚漾的后脖颈，又从颈窝滑到下颔，拇指使劲捏住那尖削漂亮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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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意舶搂着他往病床上退，单手将楚漾抱上病床边缘坐着，又低头去吻楚漾的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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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已经扯烂的领口更加凌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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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意舶半蹲着身子，握住楚漾的半边脖颈，嘴唇极尽克制的、却又像近乎失控地在肩颈部位的皮肉上轻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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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需自责，楚漾……”凌意舶沉声，“你也需要人保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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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出一只手来反扣凌意舶的脑袋，楚漾从抚摸头发的触感上得到了一些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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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气：“不是这样，不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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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意舶的眼神逐渐清明：“可你值得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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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漾控制不住身体的后仰，手肘撑在病床上，眼神冷清，呼吸却是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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