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白天有两位预约，要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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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短促地笑了声，也不勉强：“补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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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的沉默中，黎初越来越困，视线变得模糊，为了提神，她捡了个话头：“背上的伤怎么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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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没察觉出这个话题的危险性，秦颂阴沉沉的扫她一眼，淡声道：“你的话也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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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有个毛病，困起来脑子不过事儿，此时此刻根本没察觉到气氛浓烈：“做这一行得健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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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谈不代表可以打探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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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瞧着疤痕太多了，随口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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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猛地转身，针头还刺在皮肤上，血红的色彩划出一道又深又长的痕，黎初彻底清醒：“你……突然动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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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上去就不可逆了，女生皱紧眉头：“这要怎么改？太突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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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一片玫瑰图案，愣是多出条红色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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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跟没事人一样盯着她：“直接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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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再茫然也终于发现空气里浓烈的危险因子，结巴道：“你不……不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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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从第一天开始问到现在，秦颂抬起眼帘，看死鱼一样：“做为纹身师为什么总担心自己的客人痛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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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就好了。”她收敛起刚才一瞬间露出的锋芒背过身：“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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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钟走动的声音和风铃摇曳的声音混淆，嘀嗒间黎初放下仪器，怏怏地说：“真的纹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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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困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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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没为难：“我后天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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