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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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的眼睛像猫，圆溜溜的发亮，这一口用尽了力，即使液体从嘴唇边流出来也没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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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秦颂下颌抬起，同时抬起了黎初的脸，混着血液腥味吻落下去，吻烈到猩红像模糊的口红斑驳在二人下巴和双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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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后，秦颂提了一下唇，寂静的眼里压抑着噼啪作响的星火：“说说你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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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知道她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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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的伤怎么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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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一言不发，闭着眼沉思，她安静的时候非但没有收敛寒冽，反而像头沉睡的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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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钟滴答走动，再睁眼时，秦颂平静地捻了根烟，说：“外伤，被我继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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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如被暴雨雷击打中，晕眩至极，整个人混混沌沌，手脚都不像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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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抽了张纸巾，唰得一声，她用纸缓慢地擦掉嘴边干涸的血：“或许你应该不会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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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抛弃，知道了就能改变现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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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远比未知要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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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燃了烟，烟头蒸腾起细长的雾，黎初盯着那条细雾，没来由的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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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已经红了，眼白充着血丝，固执地不肯落泪，木讷看向秦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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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垂下手，一时间，苍白和脆弱并存，将她惯有的尖锐凛冽抹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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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还想说什么，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吓得她差点儿从椅子上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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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来得太突然，黎初接完电话在门外静站，脸色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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