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曳，秦颂双手插兜，不急不缓地走到舞台旁，黑凌凌的耳钉随着身体走动微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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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被忽视在原地，拿酒杯的手紧了紧，马上又带着笑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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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师，感谢您大驾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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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眼微抬，凛冽感因为厌世的眼神显得更锋利尖锐：“不是你们说我不来就把地址告知郑乘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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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寡淡一笑：“看来陈总年老多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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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总铁青的脸属实不大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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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刺，一针见血，杀人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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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淡下隐藏的是一个疯癫至极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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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惊觉自己趴在最亮的一张桌上，四分五裂的白光将她整个人照得分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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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忙直起身，把脑袋压下桌，双手抓着桌沿，只露出一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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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狭小的视线望上去，秦颂不咸不淡地接了服务员托盘里的香槟，抬手一口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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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从容，她好像一直这样，尽管被临时喊来，甚至好像是受了威胁不得不出席，也比在场提早到来的所有人都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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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一杯酒喝完醉意上头，借着人群哄闹的遮掩跑去了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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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隔间里用手扇风醒酒，门外响起高跟鞋声，伴随女人的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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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把秦颂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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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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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她干什么，好好破坏一场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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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总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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