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况，黎初的背脊就已经靠在花园最大的那颗树下，秦颂的手撑在粗糙的树皮上，磨蹭间声音沙沙作响：“这是杏花，还没到花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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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黎初被亲得稀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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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唇分离后，秦颂凑到耳旁，边用舌钉挑弄耳垂边沉沉低语：“到这地步问我怎么知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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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呵了声：“阳鑫园林设计组，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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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迷迷糊糊反应过来，是她记性不好，忘记秦颂这双手除了搅弄春池，还能品鉴花草树木，是业内数一数二的优秀代表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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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过她的作品，觉得不像一个冷淡的人创作出的东西，万物生息里秦颂死气沉沉，唯有作品带着川流不息的人间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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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说得对，秦颂并不想离开这人间，尽管她绝望到精神失去控制，潜意识的求生欲无法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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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等着，等一个拉她出漩涡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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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的发间沾着杏花树的枯木，腐朽的皮屑带着青草味道，她闭上了眼，感觉所有旖旎都染了自然的味道，除了僵硬的腰身，除了颤抖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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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把她的衣角卷进衣领，游离的舌钉停在最灿烂的尖端，稍稍触碰黎初便身形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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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不稳了……”她语气诚恳地央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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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秦颂起身时，顺势用手肘关节托起她的膝盖，高悬的踝骨还挂着鞋子，被泡软的挣扎潮意挣脱出来，落在一片花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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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落成泥碾作尘，如果地上没有水珠的话，大概真的会扬起一番厚重的沙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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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花瓣上也洒满了露珠，折射出的光泽如彩虹，黎初不敢盯着那处看，她无法直视自己的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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