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他只在乎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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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水图南还派了位可靠的掌柜,和水德音一起下县的,但那位掌柜在县里染了病,刚回到家休息,水图南不好立马去打扰,不然不会来找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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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仆仆的年轻女子站在堂下,口干舌燥,腹中饥饿,但是没空坐下来吃东西,声音累到沙哑:“生丝能保多少?生产是否还有恢复的可能?两县的桑树,大约还剩多少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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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火石响几声,水德音点起一袋烟,贪婪地用力抽几口,靠在椅子里舒服地吐烟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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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烟缭绕中,他斜着眼睛睨女儿,冷漠得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你没看到城外的难民,惨成什么样么,两县的积水几多深的,最深处没过民舍屋顶,至今没有退下,你老瓜子被驴蹄了呀,竟问得出恢复生产的蠢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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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父亲的夹枪带棒,水图南习以为常,她就站在那里,绣鞋和裤腿上,沾着下织坊处理事情时带上的泥巴:“那些蚕农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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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了天灾的人能如何,”水德音嫌女儿问题多,不耐烦的声音带上呵斥,“差点搭上我这条命,也只勉强联系上二十余人,至于其他联系不上的蚕农桑农,你就当他们全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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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图南只是路过水园,顺道拐进来问问父亲关于二县的大体情况,不能多耽搁,她还要抓紧时间出城去处理别的事,若耽误到子夜宵禁,便无法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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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我晓得了。”水图南没再多讲,转身离开了这个她第一次踏足的地方——父亲的妾王嫖住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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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县情况如何,老爷怎么讲?”婢女秀秀撑起伞为小姐遮雨,今日白天那样炎热,入夜后又飘起雨丝,实在让人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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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图南大步流星朝外走,太阳穴像针扎般刺疼,嗓子也疼,走路有些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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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累了,但是没办法,外面还有无数的问题,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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