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桌子对面，于霁尘被赛罕的样子逗乐：“我就说江宁好吧，去年让你去的时候，你还死活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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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再好，也不是萧国的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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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罕为挽回点面子，犟着嘴改口道：“其实江宁也没有那么好，整个春天都在下雨，阴雨连绵，人要发霉，不如我们草原自由，这样一比，便说不出雨天的江宁究竟哪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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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赛罕反问：“你说江宁哪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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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有江宁的好。”于霁尘垂眸笑，江宁有水图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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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罕在江宁半年，最想购买的东西，是江宁的米粮和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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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绸那种东西，是贵族老爷们才穿得起的昂贵之物，顶看不顶用，牧民穿它们骑马，出门就会被挂成布条条，我选中的，是粮食和茶叶。”贫苦牧民出身的赛罕，这辈子最大的愿望，是草原上不再有饿死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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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食可以做饼，茶叶可炒做奶茶，这两样东西是牧民生存最需要的，如果条件不允许，她可以只要粮食不要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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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霁尘却遗憾地摇了摇头：“江宁不是粮食主产地，那边的米粮每年有将近六成之数，是从别处购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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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情况赛罕自然也是打听到了的，她心里也清楚，粮食关乎国之安稳，绝非她这种底层小商人能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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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廷贵族无有裹腹之忧，有优渥的条件追求美，是主要的丝绸的售卖对象。赛罕现在能做的，是从萧国的贵族下手，从上层撕开贸易互通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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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廷会屠杀违反命令和应国做生意的普通百姓，但不会把贵族也送上断头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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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赛罕眼里的光亮黯淡下去，于霁尘道：“听说幽北新的屯田也大片开垦出来了，不如你买粮问幽北，买茶叶问江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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