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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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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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霁尘想，水德音那种贪生怕死之徒，被苍蝇蹬一脚他都疼得要去看大夫的东西，他是万万不会寻短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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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他活多久，折磨便如影随形跟他多久，岂不是更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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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持岸感觉千山又开始发疯了，不由得肚子里一片凉，把头用力一摇：“盯不住，你要是真怕他轻易死在奉笔手里，为何不直接把那老王八蛋，弄到你眼皮子底下亲自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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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千山她不想，千山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来：“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不能把那个烂东西放跟前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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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持岸从交趾回来一路上没吃过剩饭，这会儿竟觉着吃了许多年的热水泡剩饭有些难以下咽，想吃新鲜的热饭热菜的冲动冒出来，她心念一动，摆手敷衍：“行行行，答应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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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把饭碗往于霁尘怀里一塞：“帮拿进去，忽然想起来有点事，我得去趟衙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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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没落，人便跑得没了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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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署这会儿已经下差了，去衙署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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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霁尘看看碗里剩饭，再看看地上的茶壶，一抬头，瞧见回廊下的千会，隔着半个院子道：“不会带你去奉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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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晓得霍偃离开前同千会说过些什么，千会这几日多时情绪是平静——而非死寂的，她道：“才不要跟你去奉鹿玩，我得在家里安心养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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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对了！只有身体健康，才有其余一切哩。”于霁尘微愣，旋即笑起来，清瘦许多的脸上，又见了昔日的明媚灿烂，法令纹被笑成两个小括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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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会望着那灿烂笑颜，好奇问：“水图南让你赔偿，你打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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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要赔的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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