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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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于霁尘咚咚咚连给霍君行磕三个头，掷地有声，“这些年，我一直认为是您招惹来杀手，外祖父母才无辜丧命，娘才没有了父母，实则是来贼要斩草除根，顺带嫁祸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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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霁尘的这些话，是在说给霍君行，又像是在说给别人听：“十余年来，多谢您的庇护之恩和爱护之情。今朝我敢报复来贼，凭的就是那夜您和霍偃，在景福门浴血奋战拥护女帝登基的功劳，季帝默许我做出此事，归根到底，是看在您的面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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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于霁尘利索道：“我给您磕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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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又是咚咚咚几个响头，听着声儿就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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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得霍君行直哎呦，连连摆手让李持岸把人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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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不在身边，中年面对此情此景不知如何是好。说实话，他有些不知所措。被继女恨了快二十年，他的心里也有委屈。当孩子真向她低头认错时，他又觉得做的一切本是应该，当不上千山如此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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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君行反应片刻，那张严肃惯了的黑脸上，努力绽出个尽量亲切的笑，搓着手拘谨道：“没有恩，没有情，不过是因为我和你娘结为夫妻，你于情于理唤我声爹。虽然这声爹迟了快二十年，但好歹是让我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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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霍君行很快适应了眼前的情况，饶有趣味点点手，“再唤两声我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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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持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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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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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一副感人垂泪的场景，愣被霍君行三言两语强行扭转得有些好笑，就是说吧，霍偃和李持岸身上的缺点，不是无缘无故就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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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图南见到于霁尘，是傍晚再度落雪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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