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出。
陈拓的眼里盛着屋顶迷乱的金色灯光,他在陈迩臂弯疲倦般闭上了眼睛,眉仍然痛苦地蹙着,恨意贪婪地占满心腔跃动着,只恨不能把这颗心脏从胸腔中剖出,不要再跳动了。
惊惧了十余年的悬顶利剑终于落下,陈拓已经说不上是痛苦还是解脱更甚。
他更希望这只是被迫害妄想症的又一个噩梦而已。
然而挨着他的属于陈迩的雪白臂膀温热,他无法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