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凤君站在房间中央,面对着一群官兵,还有站在最前面的陈秉正和郑越,出奇地平静。
已经打好的包袱又被拆散了,衣服鞋袜被丢在一边,那件黑色斗篷也在其中。
郑越看见了她的匕首和腰刀,拿在手里转着看,她赶忙说道:“大人,这是开过刃的,我平日防身用,当心划到您的贵手。”
有个小兵摸到了油纸包里的戒指,悄没声息地想放到自己口袋里。林凤君瞧见了,一脸心疼。陈秉正盯了小兵一眼,他讪讪地又放了回去。
这是客栈的下等房间,原本就狭窄,没什么陈设。床上被褥里也查过了,除了一个脸色蜡黄躺在床上的病人,一无所有。
林凤君含着眼泪:“本来打算启程回济州的,我爹他病了。”
郑越问道:“什么病,这么厉害?”
“吐血。我爹受不得气,那天在何家……陈大人给我做了主,可是我爹回头越想越难受……”
郑越一脸好奇地看向陈秉正,他嗯了一声,意思是确有其事。
忽然有个尖锐的声音叫道:“千万不要叫大夫,也别惊动了别人。我雇的骡车就在楼下,天亮就走。”
林凤君浑身一凛,回头看去,是那只雄鹦鹉张着嘴在叫,竟是将父亲昏迷前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屋里十几个人的表情瞬间僵住了,带头的兵霎时间拔出刀来。林凤君脸色不变,伸手擦去父亲嘴角的一丝血痕:“我爹他……总是舍不得花钱看病,京城住店又贵。”
郑越却莫名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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