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他撩开被褥就要下地。
“走不了了,爹,刚才骡车车夫过来说,城门口多了许多人盘查行人车辆。路引上官印不清的,或是保镖、武行、护院一律不准出。”
父亲沉默了。林凤君整个人蹲在床前,把头埋在床上,背一拱一拱。他知道她在哭,伸手抚着她的头发,“是我。”
“爹,你是不是……”
“我没做坏事。”他抖着嘴唇,“你只管信我。”
“我信,我信,可是你怎么不跟我讲,怎么不带上我。咱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你出了事,我怎么活下去。你就算去杀/人,我也帮着埋了。”
他的眼皮沉重地闭上了。林凤君将热水喂到他嘴边,“爹,你只管养病。”
“还有一件事……”
这天傍晚,林凤君带着一个包裹出了门。她走过繁华的街市,七拐八绕,险些将自己转晕了,才找到河边的一大片木头搭成的棚子。
这里原是修堤坝时工匠的临时住所,后来堤坝修成了,再没人管。不少乞丐和三教九流都在此处落脚。
几个光屁股的小孩从里面钻出来,转着圈玩捉迷藏的游戏,险些撞到她。她照着父亲画的图,找到了最角落的一间。
是坍塌了一半的木棚,摇摇欲坠。她走进门,地上全是杂草。
这里官兵应该搜过,因为桌子有翻弄过的痕迹,几个破碗碎在地下。不过搜查并不仔细,因为最深处的草叶尖上粘着血,无人发现。
她顺利地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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