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敬仰。
此时外面已过了僧人的早读,正各自散去。
沈听肆不想与这些人遇上,所以耐心地绕了远路,不紧不慢地握着梨花木匣走回了逐茔院。
进了禅院,他随手将那木匣子丢在茶案上,折身打了热水,拾着干净的衣袍将身上沾染晨露、女人留在他身上的脂粉香都洗去。
再度出来时,他应当如往常那般读经书,或提笔抄写经书、给晦涩难懂的经书翻译注释。
可他却只着雪白罗袜坐在蒲垫上,用抻灭檀香的小杆,挑起匣子中那块绣着梵语的帕子。
‘悟’跃然于眼底。
其实沈听肆从不用被人碰过的东西,也同样不喜被人触碰,但凡是被旁人碰过的东西,他都会由心升起难言的恶心。
在他的眼中,谢观怜同寺中佛殿外摆放着,养莲花的水缸一样,每年秋时倒出的淤泥,像是泼的墨渗进粗制滥造的纸张上,蔓延出无数的黑渍。
他纵容她对自己露出情意,待她也如寻常人一样温柔,但并不代表他愿意与她同流合污,去沾染世上最肮脏的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