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多时,陈羁醒了一次。
比平时的生物钟晚了一个多小时。
睁眼便看见了枕在自己胳膊上的人。
窗帘没开,即使外面已经大亮,但室内还是昏暗一片。
他伸出胳膊,揽着腰把林知酒捞进怀里,低头在她头发上亲一下,又闻她发上清香。
整个人既带着清晨的慵懒散漫,又多了份餍足后的愉悦。
大概就是一种林知酒醒来看见都想揍人的表情。
林知酒睁眼时,床上只剩了她一个。
身上没什么黏腻感,想来是昨晚最后陈羁帮她清洗过。
林知酒挣扎着动了一下,一秒后又放弃般跌回床上。
酸软和微疼交织着,让她浑身上下都感觉到不一块完好的地方。
勉强摸到床边的控制面板,遮光的那一层窗帘自动打开。
只剩一层白色窗帘,林知酒恍惚地望了眼外面,居然有点分不清是早上还是下午。
咔哒一声,主卧门被人打开。
林知酒望过去,果然瞧见陈羁端着被水进来。
“醒了”陈羁看了眼她说。
林知酒没什么表情,只是目光在他身上不曾挪开。
陈羁把被子放到床边,问:“怎么了”
林知酒用还沙哑的嗓子,平静又清晰地对他说了三个字。
“打桩机。”
陈羁:“”
静谧大约持续了近一分钟。
陈羁的表情还没从这个新得的头衔中缓过来。
林知酒又说:“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一个月之内,都不想。”
陈羁直直盯着床上的人。
他弯了弯腰,凑近林知酒,又摸了下她眼尾。
林知酒莫名想起昨晚这人替自己几次三番擦眼泪的动作,和这一模一样。
一见到这个动作,她就似乎能再经历一次,都要形成反射了。
林知酒侧了侧脑袋,又往上拉了下被子,挡住自己半张脸。
陈羁低声道:“还疼”
林知酒没好气道:“你一个打桩机好意思问这个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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