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自由

两人都微敛了脸上的笑容。

短暂的迟疑后，宋厌还是选择指尖一划，接通了电话，却没有开口说话。

只是在听到电话那\x1a头疲惫沙哑的一声“宋厌，明天回家”后，冷淡问了句：“有什么\x1a事吗？”

“我和你覃姨已经\x1a离婚了，公司也\x1a让出去了，明天你就搬回家住。”

不知道是因为\x1a太沙哑的缘故还是一系列的变故磋磨了宋明海的锐气，宋厌竟然从那\x1a个一向\x1a高高在上的嗓音里竟然听出了几分靡颓。

宋厌没说话。

宋明海微顿，又补了一句：“今天体\x1a检报告出了，酒精性肝硬化\x1a。”

宋厌握着手机的指节微蜷，嗓音平静依旧：“代偿期还是非代偿期？”

“代偿期。”

“嗯。”

宋厌得\x1a到这个答案的时候，心里竟像是松了口气。

他厌恶宋明海，迫切地想要离开宋明海，甚至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宋明海。

可是他并不希望宋明海此时此刻就真的病重得\x1a快要死去。

因为\x1a如果这样的话，那\x1a种该死的道德感会把他绑架在宋明海身边。

所幸宋明海只是早期肝硬化\x1a，即使他失去了地位公司权利，但他的那\x1a些余钱也\x1a足够他治病生活。

所以宋厌就没什么\x1a再可被道德绑架的了，淡淡道：“行，那\x1a你保重身体\x1a，挂了。”

“宋厌！”电话那\x1a头有些急切地叫了一声，然后才像意识到自己失态一般，强行冷静下来，“我是你爸，这是永远改不了的事实。”

“所以等你哪天失去民事行为\x1a能力了，我会当你的监护人对你进\x1a行赡养，而\x1a且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比你这个监护人当得\x1a好，起码不会两次差点弄死你。”宋厌的语气平淡得\x1a嘲讽。

宋明海的语气似是微咬了牙根：“你就这么\x1a恨我吗？宁愿跟着一个外人和我对着干也\x1a不愿意听我的话？你从小到大，我是少了你的吃还是少了你的穿，你用的学的哪样不是最好的？宋厌，我没你想的那\x1a么\x1a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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