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呆逼汇报一下为什么还没下班。”陈文涛说。
众人都附和着笑,周严也跟着笑,心里安定了不少。
吃过晚饭,大华搓了火,几个人轮流在墙角抽烟。一个叫豹崽的打手感慨:“还是他妈的有文化好,你看阿严,一进来就有管教罩着,是吧涛哥。”
“吊毛灰,那也得看是啥文化人!”
陈文涛用手扇着面前的烟雾:“你看田忠良那个老比。还是车管所的鸡毛所长。才进来时,在十号房差点被打出屎来。”
“是不是啊老田?”
一个干干瘦瘦的老头赶紧站起来点头赔笑:“是的是的,才进来不懂事,净挨打了。多亏石管把我调到这来,涛哥照顾我!”
“我照顾尼玛的比!”陈文涛笑骂。
“涛哥,这老小子都五十多了,他妈不是得八十了吧?你还照顾他妈的……?”豹崽不怀好意的接茬。
其他人一起笑。
只有叫田忠良的老头站在边上,笑也不是,怒又不敢。
一脸破碎般的表情,眼神悲哀而空洞。
周严还记得这个叫田忠良的犯人。贪了五十多万,被自己老婆举报的,后来判了八年。
“车管所,说起来也是警察系统的。他进来管教都不关照他。你说他吃苦头是不是活该!就是不会做人的报应!”
涛哥把烟屁赏给一个在旁边眼巴巴等着的鸟屁,给话题做了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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