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的独奏,轻灵的女声,让杜林很是惆怅。
这片大地与杜林上辈子所见过的大地一样,有太多人为了文明的兴亡而死,在这里,他见到了连绵于群山间的碑林,而在上辈子,在新杭州,在新苏州,在新天律,在那神圣的长碑前,有太多只留下了名字的存在,他们或是被刻于天然的石林上,或是被铭印于人造的黑碑中,又或者只是一块块被风沙侵蚀的兵牌。
是那旧纪元战车中只余杂渣的乘员,是飞行载具驾驶座那抗压服中的枯骨,更多的是被岁月带来的泥土所覆盖的尸骸。
他们搏的不是个人身前名,而是众生身后事。
泰南每过十年,都会举行公祭仪式,在那一天,就连杜林也接不到工作——因为那一天不能动刀兵,如果有人有幸坏了规矩,贤者会亲自出手。
“你在看群山,是吗。”小老儿的提问,让杜林回过头。
他嗯了一声:“这是在西陆看不到的。”
“多亏了旧纪元的那些疯子,我个人对西陆没有什么恶意,相反的,在西陆生活的那段时间,让我发现西陆平民与我们的百姓并没有什么差别,他们都活的很辛苦,而且我看到你们那里竟然才刚刚解放农奴,听说他们以前一家人只有一条裤子。”
“对,谁有事出门就穿那条裤子。”
“怎么这么惨。”开车的少将军嘀咕道。
“西陆没有我们三关四海这样的杀场,又没有我们长唐这样大统一的前提,大小国家和小公国加一块儿都有十七八个了,所以他们内斗的还挺厉害的。”小老儿说到这里叹了一声:“只可惜,他们的平民并不知道在大地的另一边,有被他们的异神所蹂躏的国度。”
“他们知道又能怎么样,难道他们道歉了,我们就不会想要杀死他们的神明吗,西陆的那些旧日神明在我看来都该死,无论是那些异神,还是所谓的正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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