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这么疼过。
奶奶去世,没有。
带土去世,也没有。
止水死了,她还是没有。
说到底,她始终认为这个扭曲而病态的世界跟她无关,可是这一刻丑恶又残酷的现实降临到她头上,那些年好不容易隐藏的悲愤、怨恨像决堤的洪水,汹涌而来。
她抓着胸中再也无法隐藏的情绪,哈哈大笑,眼睛开始灼热地疼痛,甚至流出血来,可是她浑身是血,狼狈不已,哪里能分得清是从眼睛那里流出来的呢?
“鼬。”
她不逃了,她向不远处的鼬爬过去,鼬一动不动。
她爬了好久,爬过脏污的血水,爬过死不瞑目的尸体,爬过她一厢情愿的正常,爬过突然降临的屠杀,直到爬到刽子手的身前。
她死死抓住饮血的利刀,抬头望着鼬,扭曲地笑道:“你知道什么是地狱吗?”
“此间便是地狱。”
她就着刀,一刀捅进自己的脖子,冰冷的刀锋被她插进脖子里,切断了头与身体那点脆弱的连接,鼬拔/出/刀,于是,无所依凭的由纪侧身倒在了地上,她的喉咙被自己割断了。
躺在地上只能痛苦地像破破烂烂的拉风箱“呵呵”出声。
心脏很痛。
她也快喘不过来气了。
如此痛苦,但她还在笑。
她笑自己愚蠢,也笑这世界荒唐。
她笑了很久,直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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