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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门口的时候想起来:下次见到姚息,一定要告诉他,闻绪没有能让他见缝插针的机会,他最好死了这条心,希望他以后能少唠叨两句。
不过李雨游也没想到,这个“下次”来得有点过于迅捷。
今年天气有些怪异,明明是干燥的季节,却接连下了一周的雨。
李雨游在这一周里出了两次诊,给一个放纵过度的人开了几针营养剂,还给一个跟家里狗打架然后撞到桌角的人进行了简单包扎。
从第二户人家回程的雨夜,李雨游在车里接到了姚息的电话。
姚息言简意赅:“我生病了,你过来一趟。”
这倒有些奇怪,以往都是崔鸣冶托管家给李雨游打电话。
李雨游反问:“什么病?”
“发烧,我快自燃了。”
嗓音听起来所言非虚。
但时间实在很晚,且李雨游知道姚息是一位生命力极其顽强的战士,因而有些犹豫。
李雨游沉思了一下:“要不你多喝点热水?”
姚息用他撕裂的声音发出了一声怒骂,李雨游迅速将手机拿开。
在姚息用“医者仁心”、“什么医生能够见死不救”、“我要死了就去地府提前跟阎王打好关系把你投胎成鼻涕虫”的道德绑架与生命威胁下,李雨游还是在凌晨抵达了崔鸣冶的豪宅。
刚到楼下便理解了姚息今天亲自跟他打电话的原因——崔鸣冶正在招待客人,并且应当还是比较贵重的宾客,一层灯火通明,门口还站着不少守卫。
在姚息的安排下,李雨游从侧门悄悄溜了进去,没经过厅堂,从另一道楼梯拐上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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