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己的地方，却倏然发现河被改道了。这不是自然，人文社会里没有自由流淌的水，只有站在桥上观测水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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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他醒悟得很及时，所幸他是一个很会解决问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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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最后一步已经很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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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徊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十二点，新的一天。给李雨游的三天期限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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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上闻绪，踏进了游羽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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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考虑好了吗？”他问游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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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徊的记忆里，游羽一直是个胆子很小的人，实验室里任何偶然的声响都会让他敏感地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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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也是，尽管游羽一直控制着自己表情，但由内而外的胆怯是掩饰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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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羽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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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正常，他杀过的每个人都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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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游羽还是给了他不满意的回答：“我不会跟你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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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徊有些遗憾：“那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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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医院隔绝了所有信号，游羽的病房里也没有任何尖锐的武器，陈徊知道游羽已经没有花招可用，他只是在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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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关键时刻，陈徊还是很好奇那个问题：“闻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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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绪没有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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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很想知道你跟小游的关系，小游不愿意告诉我，我只能来问你，”陈徊说，“你喜欢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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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绪答得没有任何犹豫：“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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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徊看见游羽整个人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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