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再提楚国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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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大雪过后,冬日便有些干冷,再未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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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除夕夜这晚,又飘起了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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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自登基以来,十分节俭,鲜少大宴群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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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年节,一年也就一次,圣上破例,在宫中摆设宴席。宴请群臣,及伤愈尚未被放归楚国的使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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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宾主都十分开心,殿中暖意融融,笙歌燕舞,殿外落雪纷纷,雪花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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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着暖烘烘的酒,望着外头飘扬的雪花,听着乐声歌声,这除夕夜,美好的像是没有一触即发的战事,没有处心积虑的求娶,没有政见不和的争执,也没有火烧驿馆的各种斥责唾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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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楚人忽而端着酒杯,向圣上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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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开口,乐声歌声都停了下来,殿中安静的只听闻圣上邀众人共饮一杯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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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这时,楚人忽而放下酒杯,朝圣上伏拜,恭敬说道:“我君主有令,只要大周圣上肯将长明公主嫁于我君主为后。我君主便立时撤军,并赠予城池四座,和璧一块。火烧驿馆,烧伤我使臣之过,皆可当做定国公无心之失,我君主不再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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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殿之上,霎时静的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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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酒盏的大臣们瞪眼看着楚人,酒盏送到嘴边,都忘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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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甚至还顺着衣领倒进了脖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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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人恭恭敬敬的伏拜着,好似未曾感受到此言一出,殿中的气氛刹那间的巨大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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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燃着炭火,烧着地龙,殿外虽雪花纷纷,但寒气应当侵扰不进殿内。可偏偏这时候,殿内冷的恍如炭火地龙都被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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