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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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会恨你？”洛钦亲吻掉他的眼泪，“我做过的事，从来都没后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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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在福利院，那是我最快乐的几个月。”水荔扬声音涣散，喃喃道，“后来我一直告诉自己，那几个月发生的事我每分每秒都不能忘。你的那些过去，如果我都不记得了，还有谁会替你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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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都怪我。以后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担着，荔枝，你得陪我。”洛钦蹭掉自己脸上的潮湿，勉强地笑了笑，“你不能死，我有很多话还没跟你说，很早以前我就想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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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水荔扬望着他，微笑点点头，“我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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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已经冰凉了，可洛钦还是不放弃，执意捧在身前搓着，好像这么做就能把这具虚弱的身体重新暖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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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水云霆、赵方蒴他们怎么看你的，你在我心里是最珍贵的，你独一无二，谁也比不了。”洛钦低声对他说，“荔枝，你听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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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方蒴说的话，对我已经不重要了。”水荔扬云淡风轻地摇头，“我只想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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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再说下去，这个问题似乎有点太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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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你的骄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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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想这么问，在许多年前，在他坐在学校里望着窗外的某一刻，他忽然很想问一问洛钦，现在的我，是你的骄傲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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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不管是作为朋友，还是爱人，他都好奇过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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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最后还是一无所有，自己前半生中渴求过的，只有这个人而已。从前种种他终于后悔了，后悔分开的那几年、后悔自以为是却软弱无能的那个自己，才让最后的时光能回想起的全都是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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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钦望着那双令他心驰神往的眼睛，心有灵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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