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参加的是合法旅行团,不是偷渡。”眼见多方努力依旧抽不回手,我只能边抹泪边干着急,“不信你去查证件嘛!有团体旅游签证的。”
“你,没有听我的话。”
他并不理我解释,径直低喃一声,不知是叹是怒,五味杂陈。
我抬头偷瞄他,只见他双目微合,仰着头喉结轻颤,仿佛正将周身的怒气强行抑回去。
——这天青原本是统治阶级,向来呼风唤雨惯了,搞不好得了那什么报告病批准癖,不然也不会对我一个芝麻小仙有没有遵从他教诲如此在意。一思及此,我豁然开朗,心中顿时腾起一种对退休老干部官威虽在却无处发泄之落魄境遇的理解感和同情感。
为防止老干部下一个不高兴时将本仙的手臂直接掰断,我清了清嗓子,改走怀柔路线起来。
“圣君……为了来这博陵第,我几百年来的积蓄一下子都没了,其实我也心有不甘……”我用另一只手掏出荷包,朝天青领口递过去,娇声示弱,“你看,如今只剩下一千元,我正愁不知道怎么回去,现在既然见到你,可总算安心了。”
为表示心灵脆弱受到巨大创伤,我还特意虚晃了一下身子,没想到力度没控制好,一个踉跄,手掌直接按在了天青胸口上。
天青眼神瞬的一暗。
“啊,哈,那啥,这荷包就献给圣君了,还请圣君笑纳呀。”
我干巴巴笑两声,心里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
出乎我意料,那天青竟然没有推开我,反倒将荷包接过去好好端详了一下。
“这是鸳鸯?”
他朝我抬起半个下巴。
“确切的说,是抽象化的凤凰。”我严肃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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