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的夜色里,被风吹得忽明忽暗,隐隐照出一个人的轮廓来。
她一眼就认出,那个人是娘。当下她什么都顾不上了,也不管崔峋是否还要吐露心事,朝崔峋行了个礼,得了崔峋点头,便往娘的方向,欢快地奔了过去。她今日实在是欢喜,一时忘了形,直直扑进赵姨娘怀里。
赵姨娘猝不及防,抬头看向崔峋,见他并没有生气的意思,反而转身离去,这才放下了心,摸摸自己女儿的头发,像是想确认她是不是全须全尾的。
崔沂感受到娘温热的手心,仰脸笑笑,从她手里接过了小灯,和娘亲亲热热依偎在一起,进了院子。
她叽哩咕噜,说个不停,从李昭宁说到木兔子,从菜肴说到歌舞,正要说到李宴和太子,赵姨娘立刻伸手轻轻捂住她的嘴,带着轻微的嗔怪:“傻孩子,那种话可不能乱说。”
崔沂吐了吐舌,又从包袱里掏出那只香囊递过去:“这个是昭宁特意给的,说是宫里时兴的款式。”
赵姨娘接过香囊端详片刻,神色柔和了不少,眼里虽没明说,却透出几分喜欢。崔沂一眼便瞧出来,便笑嘻嘻地跑去翻出针线盒。
赵姨娘一时间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凑过去看,两人头挨着头,就看到崔沂在小心翼翼把她的名字往香囊上绣。
香巧。
哦,她还有这个名字,赵香巧。
她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抬手去按住崔沂的手,嘴里只说:“怎么什么都往上绣,没得糟踏了这么好的香囊。”
崔沂却已经在布上起了针,一边绣一边念念有词:“哪有,送娘就要绣上娘的名字。”
“香巧而已,算什么好名字。”
赵姨娘的声音轻了几分。
崔沂疑惑地瞪大眼睛。
看着女儿摸不着头脑的样子,赵姨娘无奈地笑笑,才告诉了崔沂她从来都不知道的事儿:“原也不叫香巧的,香巧是我进府之后管家给我起的名字。”
崔沂却不肯妥协,只说:“那娘原来的名字是什么?我绣原来的名字。”
赵姨娘愣了愣,这么多年过去了,回忆已经褪色了,她默默咀嚼着心绪,缓缓地道:“没有名字,我是家里第叁个女儿,也没给我起名字,大家叁丫叁丫叫着,也就习惯了。后来进了府里,当时王管家人好,顺口给我起了一个。”
看着崔沂愣愣怔怔的样子,她又笑了笑:“也好久没人叫我香巧了,大家都叫我赵姨娘。”她看出崔沂心里黯然,轻松笑笑,安慰道:“干嘛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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