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既定翰林招募天下才学之士,会同各方大儒,重新编纂、整理、解释圣贤经义;传告全国以仁孝治天下;官营盐铁酒;对外政策更趋强硬。
如此做法,非但没怎么强国安邦,反是加剧了朝野之间的矛盾。
这前梁皇帝一心要聚拢天下钱财,以筹备对辽作战的军费,可又不想担这骂名,于是这声势浩大的百日新政就如墙头芦苇般,自相矛盾,前后不一,一变再变。
这就导致皇帝必须要提拔支持自己新政地官员,于是乎朝野上下百官起落,如若沸锅跳鱼,人心惶惶。”
“这么说,前梁是亡于皇帝兴起的党争喽?”耶律拔芹一针见血,直戳其要。
杨炯听了,自然地牵起这个聪明女人柔荑,护着她走过一段布满青苔的石阶,微笑道:“表面是这样,李乾元也是如此总结的前朝得失,所以大华对书生论国的态度就比较暧昧,政策上无比开明,可真要实施起来却困难重重,没有哪个衙门会凑过去招惹这群最容易被煽动,且同朝中百官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书生。
皇帝有此态度,朝臣又怎会再来这白虎观自找没趣?于是也便成了如今这般冷清光景。”
“听夫君这么说,你不认同前梁是亡于党争的总结喽?”王修见杨炯同耶律拔芹这恩爱模样,嘟着嘴一把挽起杨炯的胳膊,气哼哼接话。
杨炯苦笑一声,轻轻刮去她鼻头上的汗珠,悠悠道:“人们总想将一个王朝的兴衰归纳总结成一个或者几个原因,然而事实上这却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大多数人都以为自己足够客观冷静、实事求是,可得出的却都是一个自己本就要想要的答案。
前梁的问题有很多,突出表现在外的便是的这新旧党争,可皇帝的决策反复难道不是原因吗?书生大儒之间对经义的解释权导致书生内部产生分歧,谁不想掌握这经义注解之权,做这天下的圣人?皇帝想要外儒内法,可满朝皆是儒生,其争论焦点全都是仁恕之别,义利之辨。说得久了,新政也就永远跳不出这个圈。
再有这经济一策,从官营盐铁酒到茶瓷绸,最后甚至扩大到了木炭、冰块、香料,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此法一出,国库充盈却民生凋敝,整个天下死气沉沉,怨声载道,还没来得及攻打辽国,天下便就已经的烽烟四起。”
耶律拔芹轻叹一声,无奈道:“百姓忙碌一生,所求不过是能吃饱穿暖,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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