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怎么又在吵?朕只是要去濯龙园纳凉而已。《诗经》里也说了,谁能执热,逝不以濯。”
“那老臣与皇上同去濯龙园。”
“罢了罢了,太傅既然如此有心,朕也不好推辞。辟雍路远,就去东观吧。”刘宏看窦武仍在身后不肯离开,又加了一句,“大将军若无事,也一同前往,曹卿伴驾。”
三人连连躬身称唯,让刘宏看不清他们各自的表情。
东观与兰台齐名,位于洛阳南宫,楼阁高大华丽,藏有各类典籍。不但史官可在此校书、著述,皇子、近臣也可在此读书学习。
因刘宏之前从未来此,东观中一阵忙乱,很快收拾出一间书房,摆上两张座席。陈蕃南向而坐,窦武西墙东向坐,应该留给皇帝的东座席并未摆上。
“这些内侍愈发没规矩,怎还不为陛下设席?”窦武皱眉看向曹节。
“是我让他们这么摆设的。”刘宏笑道。接着只见曹节搬来一张小小的几案,四足斜向交叉,藤条绑缚,面覆麂皮,展开后请刘宏坐下。
“这是西域传来的胡床,朕觉得颇为舒适。”刘宏道。
“岂有此理!”陈蕃气得胡子直抖,“夫子曰,席不正不坐,割不正不食。陛下如此,臣有何面目讲论经义!”
“太傅言重了。”刘宏微微一笑,神情从容,“夫子所言,乃是教人守礼,但礼之根本在于心,不在形式。朕坐胡床,非是无视礼法,不过是因地制宜,便于学习。太傅若能因时而变,方显大儒风范。”
陈蕃听罢,虽心中仍有所不甘,但见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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