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父亲教诲的是。不过眼下咱们已经盘下这宅子,是不是也该好好整修一番,免得失了凉州张家的体面。”张猛提出了一个更实际的问题。
“此事就由你和你大哥二哥商量着去办吧。”张奂摆摆手,“我已经老了,哪里还能分清时下的流行。”
“那就把大哥为您写的陈情挂在中堂,把二哥为您写的大赋贴在书房,再把您自己的《扶蕖赋》《尚书记难》摆出来,这宅子自然就有了文墨之气,也有了咱张家的风采。”张猛笑道。
“这也太过招摇了。”张奂虽然摇头,但张猛看出他心情甚好。
“单说大哥为您誊写的那篇陈情,虽是为移籍华阴所作,却笔力遒劲,行云流水,每一笔墨迹都仿佛在诉说衷肠,可谓是字字千金,笔笔传神,让人读来无不为之动容,连我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哦,那你背来我听。”张奂知道张猛素来不爱读书,故意这么说。
“臣稽首顿首,敢昧死以闻:臣闻明主知忠臣之心,忠臣敢陈其志。臣自束发从军,荷国恩典,戍守边疆,抵御羌胡之乱,屡建微功。及至陛下继位,臣更受殊宠,勉力尽忠于国,虽九死一生,未尝有悔。
然而岁月易逝,忠骸渐朽,犬马之恋,尚思故土,况臣张奂,深受皇恩,岂无怀乡之念?臣家居敦煌渊泉,地处边陲,自张骞通西域以来,此地虽为要冲,然风沙肆虐,民生多艰。臣在此地,日与羌胡交锋,夜防贼寇侵袭,虽忠心耿耿,矢志报国,然而边郡苦寒,实非久居之地,亦非养老之选。
臣每念及此,夙夜忧叹,恐未能始终如一,以尽忠节。再者,臣年事已高,身体渐衰,不堪边郡劳苦,恐有辱使命,有负圣恩。且自永寿年间,朝政多难,边郡不安,臣虽竭尽全力,亦难保边疆无虞。臣之心愿,非但为自身安逸,更为子孙后代计,愿其能远离战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