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亡儿郎问,督师,若早降三年,保定府爹娘能否多吃一顿饱饭?”
“吾愿以布衣覆体,左襟请缝入济南稚子所赠烤薯。”
“若他年清明有酒,半壶浇于宜兴祖坟,半壶当洒向麦田,麦苗不分畛域,青时皆向苍天。”
“麾下八千子弟并诸路兵马,家有高堂者归乡尽孝,余者自决去留。”
“且记取崇祯十年滁州城外,吾等剿杀之流民,与今日红袍军所护百姓,本是同根所生。”
“罪臣卢象升绝笔......”
亲兵哽咽,失声痛哭。
这位督师和所有总兵都不同,组建天雄军这些时日,从来都和军中将士同吃同睡。
但如今,他死了。
左良玉念到最后,竟有些念不下去,只死死攥着纸张。
他本是兵阀,攫取利益自为本性,纵然如此,也不由为这位一生操劳的督师胸怀而失语。
若厮杀鞑子,他们义不容辞,但与红袍厮杀,左良玉和王朴并未打算听从朝廷安排!
“传讯京师。”
这一刻,左良玉深吸一口气,声音洪亮。
“着人就地取材,铸棺椁。”
“为督师大人,扶灵归乡!”
左良玉拱手行礼,神色郑重。
“江东左良玉,送督师!”
王朴同样拱手,难得收敛贪婪,为之动容。
“王朴,送督师!”
“黄得功,送督师!”
“刘良佐,送督师......”
一夜明军,哀哭遍野,大雪中漫天白幡!
卢象升死了,军中各路总兵群龙无首,如今不知所措。
但左良玉和王朴几人却格外平静。
至天明,监军太监面色阴沉,匆匆赶来,眼见卢象升手书,神色阴冷暴怒。
“好啊,卢象升这是要反了!”
“这等人,死了都该论罪,来人,来人啊,押送棺椁至京师!”
这不是明摆着要让麾下兵马投敌吗?
太监面色阴沉,想到之前种种,眼眸戾气弥散。
难怪清河兵马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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