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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根结底,这场车祸的始作俑者也是因为失控,她觉得这段时间身体和脑子不是她的了。
等待交警和救援的时间很漫长,黎初被夜里转凉的冷风吹了半个小时,还是没有想明白秦颂为什么突然发难。
她只是说了句不要和林知言这样一点就炸的人在外面吵架,怎么就是拿她们相提并论了。
可转念想,秦颂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哪怕只是把名字放在一起,对她来说可能也是玷污。
黎初抿着唇,风吹得她睁不开眼,只能半眯着盲猜方位:“你还好吗?把车上的纸巾拿出来吧,伤口还在流血。”
奇怪的是秦颂受了伤,而她除了锁骨上被安全带勒出的血痕,其它地方并无不妥。
秦颂沉默地在风中点了根烟。
她头上有道很深的伤口,并且一直止不住血,从额头往下流,血液浓稠黏腻,显得五官凛冽,充满攻击性。
每淌到眼角,秦颂便用手腕抹掉,不知不觉手背上也沾了红,把纹身染得更诡异了。
黎初自作主张,挪到车窗前往里探身,打开扶手箱从最下层拿出了整盒纸。
她抱着纸巾回头,秦颂手里的细长烟支氲成了一滩光圈,为苍凉的黑色徒然增添些暖色。
黎初踟躇了好久,试探性伸手想替她擦拭。
纸碰到手背的瞬间,秦颂不习惯地避开了,可黎初不死心,往前一步,固执地要继续。
秦颂没再动,只是一瞬不瞬盯着眼前人,脸上没什么表情。
她感觉她的精神分裂成两半,有一半像困在笼子里的野兽,撕扯啃咬着另一半。
黎初擦完手,仰起脸很认真地说:“你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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