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字便成了小名,现在只有秦臻这么喊她。
“乐乐……你要学会想念……学会爱人……你……是活生生的……人啊。”秦臻依旧不怎么能说太多话,没几句开始大喘气,断断续续地咳嗽。
叶婉清慢慢顺着他的胸口:“没事儿,乐乐就在这呢,不着急。”
秦颂蜷了蜷指尖。
床上的人缓过来,固执地继续开口:“……爸爸应该……早点接你回家……应该早点的……”
“说什么呢。”叶婉清含着泪,脸色极差:“乐乐从来不怪你,她没有怪你。”
秦臻很轻地摇头:“如果……如果……”
话没说出口,机器响了,叶婉清挂满眼泪的脸变得惊慌失措,连忙去按铃。
医生来得很快,从秦颂身边穿插进来,没检查多久,护士就开始清人:“家属先出去好吗?病人马上要动手术了。”
白大褂沾染杂乱的味道来回动荡,秦颂被撞了一下,像块砧板上的豆腐,踉跄往后倒。
墙粉刷的十分平整,她堪堪用手肘撑住身体,门被推动的床撞得哐当响,缝隙变大,暖色从外面照进来,才将房间再次点燃色彩。
秦颂顺着色彩向外看,黎初跪在対门的床前,上身半趴在床上,正和被子里的人说话。
这里的光线实在昏暗,秦颂即使用力聚焦,也只能看见対方被分割的五官。
眼睛在黑暗里,唯有嘴唇亮着,一张一合地启动,但完全没有笑意。
听见动静,黎初回过头。
两人都身处黑暗,隔着走廊灯対望须臾,黎初和床上的人说了些什么,起身朝这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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