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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得极不自在,林知言的身体跟着转了一圈,最后面对秦颂:“她怎么了……嗯?你的什么耳钉和锁骨上的那些呢?”
秦颂破天荒地望她一眼:“洗了。”
“洗……?这玩意用啥洗?要消毒吗?”
秦颂走了,跟进幕帘后的房间,与黎初一墙之隔换衣服,听着隔壁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屈起手,很不怀好意地敲了敲墙。
那边的声音立刻停止,好半天,才传来沙哑软糯的声音:“这里是灵堂,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秦颂说:“动作快点。”
她没有想怎么样,海边和葬礼是划分线,再怎么无情无义自私冷漠,也不会在别人的葬礼上做什么。
只有郑乘风这样的人才会肆无忌惮去践踏别人的尊严和软肋,如果要说秦颂的性格上有什么优点,那便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主动招惹是非。
哪怕发病的时候,秦颂也是沉着的。
林知言把她们的衣服送去了干洗店,这里简陋没法洗澡,所以两人出来时头发还是湿的。
“到中午就回去睡觉吧,接下来两天不用这么忙,别把自己搞太累,你看你的脸色。”
黎初点点头,一声不吭地跪到软垫上,这是最后一次为胡院长尽孝了,别无她法。
就如秦颂说的,没有办法一同离去,命运的齿轮未曾停歇,活着的人永远要向前看。
只不过前方好迷茫啊。
黎初抬起头注视胡院长的遗像,老人眉眼弯弯,慈祥的目光与微笑定格在那。
以后的人生到底该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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