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昏庸残暴的君主的话,她俩今日所作所为,都够得上诛九族了。
裴朝卿淡然一笑:“我家中无人,亲族亦无。”
言下之意,便是就算是诛九族,也只是杀他一个。
棋心终于缓过了心神,沉吟片刻,却没有回政事堂,而是去了宣德殿。
景弘眉心皱起,在龙床上浑身无力。
在太医院诸多圣手名医的努力下,皇帝已经褪了高热,只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景弘还得难受上几天。
棋心回了宣德殿,第一件事便是挽起袖子去给景弘擦身,暮春时节本就温度不低,因为发热的缘故,景弘又被捂了一身的汗,早便难以忍耐了。
温热的湿棉巾在身上擦过,留下一道清凉的水意,景弘舒了口气,倒觉得舒服了许多。
宣德殿的宫女们一条一条递着擦身的纯白棉巾,皇帝当然不会用第二次,另有一支宫女趁此机会给景弘的龙床上换下床品。
景弘费劲的睁开了眼:“今日朝堂上可有什么事?”
不太对劲,前两天虽然棋心也是亲力亲为的照顾生病的他,但是对于他关心的事情,都是下朝后回宣德殿的第一时间就告诉他的。
棋心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陛下前两日一直想要松快松快,只是太医们都怕您着了凉加重病情,今日伺候陛下擦身,来来往往的人这么多,还是先做完这一项,再说政事。”
景弘喘息了几口,饶是已经退了烧,整个人也有些昏昏沉沉的。
不过最基本的皇帝的直觉还是告诉了他,只怕朝堂上发生的事情绝对不小。
不过景弘对棋心还是颇为信任的,也只是闭了眼,没有再提。
直到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景弘才长出了一口气,觉得好像连整个宣德殿中的病气都去了不少,自己也舒服多了。
这才继续瘫在棋心的怀里,闭着眼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棋心原本想要起身请罪着说的,但是景弘直接抓了她,自己像个懒洋洋的大猫一般直接窝进了她的怀里,也只是停顿了片刻,一五一十说起了前朝的诸项事宜。
从战报官的传令,到朝臣们对双线战场的判断,以及所有人的领职而去。
景弘最开始听到西戎起兵和西南联盟的事很是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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