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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思嘉惴惴不安地回到了家里。
天冷,尤志坚和刘秀芬吃完晚饭就进屋休息,屋里的炭火快要熄灭,只残留了一点余温。
尤思嘉发现家里买了新炭,她重新把炉火通旺,坐在小马扎上,一直等到夜里快十二点。
原本寂静无声的外面突然有了杂音,尤思嘉急急忙忙地出去。
门口停了一辆租来的面包车,有瘦高的人影从里面下来,和司机一起,把一个小担架抬进了屋子里。
尤思嘉哈出白气,回头望了望旁边的李满。
对方朝她摇了摇头。
明白了他的意思后,尤思嘉顿时感觉呼吸进的寒气里夹杂了碎冰,整个肺里凉飕飕、沉甸甸。
没两分钟,杨暄就走出来。他面上一点表情也没有,血迹在衣领上凝成暗色的一块,他也不觉得疼,只木着一张脸,像执行一种机械程序一般,开始去周围本家亲戚敲门,等对方一出来,他便屈膝跪下报丧。
红事不请不来,白事不请自来。
周围邻里有人冒着寒夜起来,沾亲带故的叔伯、村里有话语权的老人都围了过来,甚至连尤志坚都披上衣服出门搭了把手。
有经验的人在前面指挥,杨暄直愣愣地按照风俗规定去做。
前家二奶奶和后街大婶子拎着热水和毛巾进门,给杨暄姥姥擦身子、换衣服。人被放在桌板上高高架起,桌板立在堂屋门口,头的方向朝外。
桌板下面,正对着头部的地方,放了一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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