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主并不恼,只是盯住李莺莺,反问道:“你可知它为何不生一果?”
“见血青乃至阴之物,需至阴之人来养育,否则,也只是一株华而不实的普通桃树罢了。”
什么至阴之物,至阴之人…李莺莺欲言又止,脑海中却忽然浮现了八字来,是了,自己的生日,恰恰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又因在小孟洲出生,地属极阴,这至阴之人,不会是属阳的男子,那方才除去沉青玉,可不就是她自己么!
“乾坤之道,本就该自然而然,最是不能忤逆。”
“我养了这头见血青,本以为诚心诚意便能感化天地,哪知整整十三载,它竟也不愿为我生下一子。”
“若得不到桃子,我这破败身体不知还能苟活几年。”
坊主似是自怜,手却不住地摩挲见血青的枝桠,树身已脆,不堪一碰,“咔嚓”一声便被折断,随即化白,从坊主的指缝渗落,抓不住。
那白灰被泪水洇湿,坊主才握紧双手,跪倒在地,玄色裙摆成花,飘下凋零的花叶,竟是说不出的凄怆幽怨。
“你既然已忤逆天地,便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做何结果,心里也自当有数。”李莺莺沉默半晌,终于轻声开口。
“只是太过痴情,自欺欺人罢了。”
闻言,坊主猛地看向她,却见那狐狸眸子泛红,李莺莺不知怎么形容,只消说,那美艳绝伦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李莺莺忽而明了,原来,那附在自己脖子上的恨意,是嫉妒。
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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