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他的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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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尔。”他低头，嗓音低哑，“你还知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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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尔忙不迭点头：“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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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会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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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厌冷笑一声，手指蹭过少女唇角：“说吧，怎么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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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地上的狐狸一怔，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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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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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尔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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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商厌很少这样跟她这么说话，他们的关系一直处于很微妙的关系中，儿时，她这个二哥对她时冷时热，但还勉强能相处，到现在，只剩下厌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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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这会儿，竟然……让她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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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呆了半晌，竟还真的认真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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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谢谢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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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小时候那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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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尔想起两人为数不多友好相处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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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进府的第三年，商厌虽然也不怎么喜欢她，但至少，对她的态度比刚进府时要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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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会儿的兽型控制得更不好，一会儿是人一会儿是狐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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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处时，她要还维持着兽型，商厌有时也会抱着她，摸摸她的狐耳，顺着她背上的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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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趴在他怀里，尾巴轻轻扫过少年的手，蹭一蹭，对方也不恼，嘴里没什么话，但还会对她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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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现在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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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尔一直记着那时候的商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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