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玩弄

犹豫了一小会儿，想拒绝，又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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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对方会生气，又尔还是抿紧唇，稍稍用力，乖乖把那条垂着的，赤红色，毛茸茸的尾巴抬起了点，颇有些尴尬地揽到自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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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巴上残留些水痕和灰尘，冻得乱糟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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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似乎很嫌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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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尔面上一烧：“……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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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解释自己跪在雪地里太久，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怕商厌觉得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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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我，就给我看这个？”商厌声音里带着薄薄的嘲意，“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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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明明就是你吩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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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尔心里冒出点慌乱，不知怎样才能让商厌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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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思右想都想不出来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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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出法子的狐狸只好僵硬着抬眼，唇边露出一抹紧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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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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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死了。”商厌眼底掠过一丝厌烦，打断了又尔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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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尔忙收敛了表情，老实地抱住手炉，垂眸，不敢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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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狐狸。”商厌低声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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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不敢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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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商厌松开了少女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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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阁里火光跳动，檀木窗棂上映着二人的身影，沉浮间，似乎是描在了画轴上，照出幅诡谲又荒唐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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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狐少女跪在地上，半敞的衣襟滑落至肩，露出一截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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